他指腹落到姜梨脸上，为她擦拭掉上边的墨迹。
姜梨一直保持着俯身的动作，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承寅，感受着他指尖上传来的温度。
手指上软乎乎的触感传来，宋承寅眸光微闪，捏起来一定很好玩吧？
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。
宋承寅捏住姜梨那肉乎乎的小脸，使得她的嘴巴瞬间嘟在了一起。
姜梨嘟着嘴巴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同宋承寅对视，眼神中充满抗拒偏又不敢挣扎。
宋承寅越发觉得这小太监好玩，于是又对着她的小脸蹂躏了几下。
毕竟福公公先前成日在他们面前念叨，他干爹在贵妃娘娘面前当值，本事大着呢。
好在陛下没降罚，否则他要被贵妃娘娘害惨咯！
姜梨眼中一喜：“多少？”
“不要！不要走！”
皇帝对她的好感值降到了百分之五。
“不要，母妃，不要离开我！”
公公解释道：“庄太后一直是陛下心里的痛，陛下时常因为此事被梦魇缠身，陛下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狼狈，这才不让我等在殿内侍奉。”
可一闭眼脑中就不自觉的浮现出姜梨那张脸。
宋承寅批阅完最后一件奏折，从玉案前起了身。
姜梨一愣，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，狐疑的朝着殿门看了一眼。
“即便是先前宫妃侍寝，也从没有人在陛下身边留过夜，夜里陛下不许任何人守在身边，这是圣意，违背陛下旨意是要被砍头的！”
他转过身不再看姜梨，沉声道：“去殿外候着。”
若是换作旁人，再疼也不敢吱声。
“太医呢？陛下被梦魇缠身太医不会开药医治吗？难道让陛下自己硬扛？”
起初一切正常，可就在姜梨为他去脱掉最后一件繁琐的衣衫时，手指不小心从他的双腿间剐蹭了下……
“哦。”
姜梨揉了揉自己的脸，随着她的动作粉嫩的嘴唇再次嘟在了一起。
“我进去看看。”
陛下本就不喜听到后宫娘娘们的事，但前来传话的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人，他两边都不敢得罪，只好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进来通传。
窗外雨声渐大，候在养心殿的其他宫人连忙跑上前把窗子关上，将冷意隔绝在了窗外。
“传朕旨意，后宫的人，日后不许再踏进养心殿半步。”
这小太监身上的味道很好闻。
有过一次更衣经验的姜梨这回没出糗，很快便将宋承寅腰间的鞶革解了下来。
她整张脸全都暴露在宋承寅的视野，在烛光的映衬之下，她杏眸亮若繁星，那一张一合的嘴巴看起来尤为惑人。
是会前往贵妃寝宫还是会将贵妃传召到养心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