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萧婉清平静的眸子，林陌一时怔愣着没有言语，直至半晌后才轻轻颔首。
“事实上，我更多的，是透过严二小姐看到当年的你，而后就联想到自己，联想到我们。”
说着，林陌便也是闭了闭眼，唇角轻扬着摇头捏眉，“那时我就在想啊！当时若我再狠心一点，像傅川伤严如霜那样伤你，咱们的结局是否也会和他们一样，甚至说更为难堪，你是否会躲着，不再见我。”
“会。”
萧婉清回答得不带一丝犹豫，诚如她在支持着林陌其他事情那样。
林陌闻言，稍稍一愣，旋即就露出一丝劫后余生般的笑容。
是啊！
会！
诚如萧婉清这样温柔的人，也会回答得如此果断。
如此方才得见，无论一个人曾经如何喜欢着你，当他的真情被消磨殆尽时，心也就死了。
而心死了，便代表着无爱无恨。
便代表着……
自己再无挽回的机会。
林陌暗自轻叹，他是何其的幸运啊！
当然，傅川也是。
虽说是林陌鼓励着他去把严如霜追回到手里去的。
但事实上，他也没想着他真能把她给追回头。
毕竟那到了悬崖边上的马，哪能是说回头就回头的？
可没曾想，傅川那小子还真把马给勒回头了。
林陌觉着，那严如霜多半也是带有些恋爱脑在身上的。
〔叮！〕
就在此时，萧婉清的手机又响了。
她垂眸一看，旋即就对着林陌，不由地乐出了声，“现在的严二小姐和傅川可真的腻歪啊！现在竟是来问我，搭哪条项链会更好些。”
“嘁！恋爱脑。”
下意识的，林陌脱口而出。
萧婉清嘴角一顿，面上带着尚存的一丝笑容，抬眸看向他，戏谑地道：“现在你也有资格喊人恋爱脑了？”
林陌嘴角一抽，顿时有些无语梗塞。
的确，恋爱脑这个词……
似乎通常是别人用来形容他的。
但是，谁规定恋爱脑就不能发现别人是恋爱脑的？
只有恋爱脑才最懂恋爱脑好吧！
更何况，他还是曾经的恋爱脑。
思及至此，林陌便是梗着脖子道：“谁说恋爱脑就没资格说别人恋爱脑的？恋爱脑更容易发现恋爱脑好吧！而且，我也已经脱离苦海，往事不必再提。”
萧婉清闻言，一对眸子忽闪，旋即便也就敷衍般地轻轻颔首，用着轻飘飘的语气回击一句，“所以…某人现在脱离苦海后，就把别人给推入苦海？”